四川石油报社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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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努力工作的人,都值得被看见。

渡口河的追梦人

□蒋晓华/文 邱晖/图

四川省达州市宣汉县下八镇,一座崭新的净化厂拔地而起,坐落在群山之中。高高的烟囱耸立在天地之间,银色的大罐在阳光照射下,闪耀着夺目的光芒。

这里是中国石油自主实施的硫化氢含量最高的整装气田开发项目——四川盆地渡口河-七里北气田飞仙关组气藏开发产能建设项目,四川油建公司一支铁军队伍在这里披星戴月奋战了十三个半月。

这群石油“基建狂魔”在短短几个月的有效工期里,经过夜以继日的奋斗,成功完成了厂区土建、设备制作、钢结构安装、工艺焊接安装、电仪安装等工作,实现了工程建设“优质、高效、安全”三大目标,助推了川渝天然气(页岩气)千亿立方米级产能基地建设。

找不到的“居居”

“看到何经理没有?”“他开会去了。”“他到厂区里面去了。”“刚才还看到他在办公室。”如果你要找项目执行经理何居伟,通常会得到这几种回答。

项目开工以来,何居伟就忙得脚不点地。一个项目就像一个家,家务事总是繁琐而不显眼,然而事无巨细,何居伟都成竹在胸。

早上6点过天刚亮,他已经进厂区走了个来回,工鞋上满是湿漉漉的晨露;临睡前,哪怕不进厂,他也会站在营地的院坝里眺望净化厂,思忖着明天的工作安排。

他的办公室墙上,贴着A4纸打印的几行标语:“制度守起来,过程管起来,日子紧起来,效益提起来。”这是他对自己的鞭策,也让每一个进他办公室的人警醒。

“80后”的何居伟和人交流时,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,于是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“居居”。

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居居,虽然难以碰上,但吃饭的时候,只要没见到他,同事总是会给他把饭菜留在一边,等他回来,再热一热。

也许对于何居伟来说,步履匆匆是常态,鬓角早早泛起的霜花是岁月的馈赠。尽管承受了很多的压力,但在给甲方的工作汇报中,何居伟依然掷地有声:“四川油建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,我们有能力、有信心建设好每一座场站。”

“扎根在这里了”

“我工作二十年,有十八年在这个大气藏片区。”午饭桌上,分管技术的曾传胜笑着对笔者说。

马上有同事补充:“他对这一带的气田、项目太熟悉了,在这边建场站,要有他把关才放心。”

这时候,曾传胜的手机响了,“尾气阀怎么了?”他皱着眉头接完电话,又赶紧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。一番交流完,电话又响了。如此三番,一圈电话打下来,碗里的饭菜已经凉了。他三两口快速吃完,赶紧回到办公室,打开了电脑。

这种情况,对于曾传胜来说,已经是家常便饭,无论什么时候,他总是以工作为重。

场站里面管道纵横,各种设备星罗棋布,曾传胜说起来却两眼发光,如数家珍:“天天对着图纸看,现在闭眼都知道分布和走向。你知道吗,我们这个项目首次推行管道全自动焊接工艺,而且大型储罐主体焊接也是机器人操作的……”

他三句话不离本行,说到兴奋处,眉飞色舞,眼角的皱纹里,似乎也充满了技术含量。

“这个项目干完了,估计我还是要留在这个片区,我已经扎根在这里了。”曾传胜豪爽地笑得像一棵风中的白杨树,树叶婆娑,枝干笔直挺立,根却深深地扎在土壤里。

“我只会做不会说”

厂区脱硫装置的加料口,整齐地堆放着几百个深褐色的铁罐桶,大货车进进出出地卸货,几十号红工衣不停地忙碌着。作业队长任诚穿梭其中,一会儿扯着嗓子和工人交流,一会儿又检查着现场的情况。

他一张脸晒得黝黑,眼睛里布满血丝,语气却是满满的骄傲:“这些天我们24小时作业,连续工作了4天,每桶200公斤的脱硫剂,一共添加了2900桶。这速度和现场其他队伍相比,遥遥领先。”

任诚才说几句话,就被喊走了,仿佛一滴水,瞬间消失在偌大的厂区里。

旁边的工人对着他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:“我们工人每天是三班倒,但任队长是白天黑夜都在工地上。昨天晚上他12点来了一次,3点又来一次。说真的,现在只要看到他,我们心里就踏实。”

另一边的试压工地上,工人廖泽万在麻利地收拾工具。他以前是主力班长,从四川到新疆到土库曼斯坦,参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场站,有着丰富的建设经验。“高危的试压工作交给老廖,那叫一个稳当。”现场员工提起他都交口称赞。

廖泽万沟壑纵横的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大,走路的时候,一瘸一拐的。“昨天可能路走多了,脚有点痛,本来说休息半天,但不来不行啊,只有站在这里,心里才舒服。”廖泽万见我对着他举起了相机,紧张地扯了扯洗得发白的工作服,有些手足无措:“你们不要采访我,我真的不会说,只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”

放眼望去,工地上这样不会说,“只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”的人,比比皆是。

“用工作业绩回报家人的理解”

徐元龙的办公室墙上有一张醒目的图画,那是7岁的女儿给他画的蜡笔画。

画中高高的井架旁,戴着安全帽的工人笑眯眯的,没戴安全帽、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员哭得眼泪飞。

“每次看到这张图,就好像看到女儿在监督我。”徐元龙凝望图画的眼神充满了温情,也许这一刻他想起了活泼可爱的女儿。

这几年来,徐元龙长期驻守在各个工程项目,很少在家。因为错过了女儿成长过程中那些美好的瞬间,他又愧疚又遗憾。

“我身边的人其实都和我一样,长年累月奔波在外,有时候想来,确实觉得对不起家人。但既然出来了,就必须好好干,用工作业绩来回报他们的理解。”徐元龙的这番话,让旁边的同事连连点头。

接了一个电话之后,徐元龙拿起桌边的安全帽戴上,扶正帽檐,系紧带子,大步流星地向厂区走去。

“我有一片小菜园”

驻地办公室靠围墙的地方,有三块小小的菜地。虽然已近初冬,菜地里的辣椒却长势喜人,挤挤挨挨地挂满二荆条。葱葱、芫荽、小白菜……各种蔬菜排得整整齐齐,像列队准备接受检阅的士兵。

这里本来是员工邓华开辟的“自留地”,如今却成了项目部的“网红打卡地”。有空的时候,大伙儿都喜欢站在菜地边,有时谈谈工作,有时也畅想各种菜的吃法。看着植物们一天一个变化地拔节长高,日子充满了盼头和乐趣。

邓华总是一闲下来就到菜地里忙碌,间苗、松土、浇水……

虽然邓华精心伺弄,但菜地里的瓜果都长不大,因为嘴馋的人太多了。黄瓜还手指大,小番茄才一泛红,向日葵刚刚挂起瓜子,仙人掌的花才开几个小时……就已经被同事吃进了肚里。邓华一点都不介意,他觉得种菜的过程已经很享受,大伙儿能看上这些果实更让他有成就感。

“夏天的时候,菜地里的向日葵长得高高的,金黄的花盘跟着太阳转,靠墙的四叶草开满了一蓬蓬紫色的小花,还有指甲花,红的粉的,开得热闹得很,简直就像一个小花园,大家都喜欢来拍照。”

在邓华的形容里,让人看到了一片姹紫嫣红的热闹场景,也让人看到了这群粗糙汉子内心的细腻。

还未分离,先谋相聚

工地上,负责安全的刘子鋆带着新入职的安全员胡兴彩四处巡逻。看到小胡“安全监管”的袖笼松了,他细心地给他戴好,又手把手地教他如何从细节入手,把现场的安全管控到位。

今天刘子鋆接到公司的电话,安排他过几天到另一个项目上去。于是夜里刘子鋆来到办公室,细致地整理着各种资料。

何涛来加班的时候和刘子鋆碰上了。忙完手上的事,俩人就着一盏茶,不断讨论着工作。

“搞安全工作,就是要婆婆嘴,就是要多念……”何涛深有感触。他也是项目上的安全员,对安全工作极其认真,喜欢管喜欢吼,很多人对他是“又爱又恨”。

一张娃娃脸的刘子鋆也总结着经验:“这个场站,没有出任何一点安全方面的纰漏,确实又积累了很多与众不同的经验。”

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,不知不觉,已然夜深。

知道了刘子鋆即将离开的消息,何涛对这个哥们儿有些恋恋不舍。

“兄弟,说不定下一个项目我们又在一起,到时候继续配合,争取再次打出一套漂亮的组合拳。”刘子鋆很乐观。

静夜的天空繁星闪烁,远处的厂区灯火通明。渡口河净化厂投产之后,这一群建设者又将奔赴其他项目,如漫天的繁星,在不同的地方发光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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