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邓渝
不舍昼夜的见证
渡口河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一方水域,怎么一袋叶子烟的工夫,就扑腾腾的有了沸腾的气息?这速度、这激情、这份新崭崭,令渡口河波澜不惊的心也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。
它一拍满是水声的脑袋,唉,真是人老多忘事,去年水草长得油油的、苞谷花开得艳艳的时侯,河边不是来了几个穿着红衣服的人吗?他们汗流浃背,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说来也怪,出了那么多汗,却个个没蔫,精神好着呢。
记得人群中有一个长满络腮胡的汉子,盯着长流水,在神气飞扬地指指点点,说今年产气量突破400亿方,已是板上钉钉的事,土里出气龙,豪情!
另一个嫩气的后生娃,拾起一块鹅卵石击向水面,口中还念着毛主席那首著名的诗:“雄关漫道真如铁,而今迈步从头越。”
啥让他们这么兴奋?
哼,别以为我啥都不晓得。时常来河边打鱼的翠鸟曾悄悄告诉我,山的那边,有好大一片坡地,而今被平整了出来,又宽又阔,累得它来回飞一趟还要歇三次呢。
慢慢地,这块地坝上来的人越来越多,来河边理辫子的细幺妹,羞羞答答,一笑一个酒窝;石油厂的大哥哥,红工衣一穿,好帅,好俊……
这是渡口河每天都在发生的事。虽然我没说,但不代表我啥都不知道。那不舍昼夜的流淌,是我最好的见证。
喇叭真的响了起来
回到去年三月的蓉城,前一夜还是细雨纷纷,没料到第二天却是“花重锦官城”,这似乎是个好兆头。因为,在这一天,我和数智分公司的邓柯楠老师去拜访了一个人,一个对于我们而言非常重要的人。
我们站在门前,心中打着鼓,怯怯复怯怯,开门的是姜彰明,一个从1971年就加入了石油通信战线、至今还在关注着石油专网发展的通信老兵。
老兵和新兵之间的交流,是那么融洽、那么会心,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表达,一时之间,分不清谁是倾听者,谁是讲述人?我们在与姜老的对话中发掘了诸多宝藏,没想到四川石油通信的发展竟如此的丰富曲折、充满闪光点:从油小鬼到会战精兵、从磁石总机到无人值守……石油通信的历史,就像渡口河的流水,在轻轻地敲我们的心。
姜老的话如春风走过石油通信的田埂,直到如今,我深陷在他的讲述里,迟迟走不出来。
还记得他绘声绘色地讲述:“到了传说中的气田大队一看,我乐了,哈哈!这不就是第二个烟坡吗?杂草丛生,遍地荒凉,只有远处的一幢小砖房,有三层高,是气田大队的办公楼,突兀地立在那里,证明着它的与众不同。它的四周,全是清一色的茅草棚棚……”
“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,就是上级派我和郑师傅去办公楼后的小山包选一个好位置,在那里立起一根大方杆,挂上四个高音喇叭。这是石油会战的传统,没有起床号,没有《我为祖国献石油》的歌声,像个什么样子……”
是的,喇叭真地响了起来,我听到了,在红村时就响起的歌声,正在穿过历史的浓雾,春潮般向我们涌来。
照亮自己和别人的光芒
闻声而动的,并非只有渡口河,更多的人,正在走向自己的阵地,成为照亮自己和别人的光芒。
你看,在《驻扎“三井项目”的“老哥俩”》中,本色上场的陈良正挥洒汗水;在《“眼哥”姓任》中,表里如一的任胜忠正在拍打征尘。而今的石油通信人又在唱着他们的歌:“头通鼓,战饭造。二通鼓,紧战袍。三通鼓,刀出鞘……”嘿嘿,老将出马,马到功成。
你看,重庆总站主管工程项目的何雄,奔波于重庆与南坝之间,连纸桥街的补鞋匠老远都会跟他打招呼。白天,他用脚步丈量设计的宽度;夜晚,他用激情点燃工程的进度。小到杆洞深浅,大到光缆路由,安生、生产、标准,三驾马车齐头并进,不负来时路。
你看,数智分公司建设部的江晖,一生接过无数电缆接头,登过无数杆路,是一个在前线游刃有余的“老线务”。他的话质朴而接地气,“是河,我们蹚过去;是山,我们翻过去。对于行路人来说,哪儿都是路,哪有什么沟深水急?”
你看,“冉波工作室”的冉波来了,技术一旦“软着陆”,山让道,水让路。
你看,笑得像大侠的高明来了,人如其名,有招拆招,招招称奇。
你看,一脸朝气的杜庚晨来了,三月的花一开啊,青春无敌。
你看,各个基层总站,正在抽调精兵强将;你看,数智分公司的领导,正在谋篇布局。这一盘属于我们的通信大棋,必须这样下,才有“数字先锋”的新气派……
当春风又绿渡口河,胜利的电波传遍山谷,那时,我才会静静地望着天空,自豪地说:“多好啊,我们的集结,正当时。”